Page 213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五：觉非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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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怨黩不兴，上下宜之，声称合一士，所谓有器局而才干随之者君其人欤！持 侯，即有藏宝之穴，驻跸之峰。春秋之季，越王勾践有栖兵之山、祭天之台；
是以蹑武郡之显者，举策可先也。予尝闻其大父居前朝，以仕显。尊翁以学行 汉有孝女之江，晋有修禊之亭、访友之溪，唐有敕赐之湖。功业虽有穷达之不
称于州闾，伯父令甘泉，伯兄令浮梁，皆有善政。然则士睿之贤，盖得之濡染 同，而名与山川相与于无穷者则一也。礼部侍郎章公尚文，世为会稽大族。公
云。拜郎中命数日，交友之良，举觞为君贺而征辞焉。余尝一再接君丰采，心 之高祖某，宋景定间擢乡举第一人，宋亡不仕。曾祖以下，三世务德勤善，积
窃器之。而右司谏姜君所以称之者，又符于予，乃不辞而为之序。 百有余年，而始发于公以明经第进士。当长陵临御之初，锐志右文。公与同年
二十八人，被命读未见之书于中秘阁，以上应列宿。眷注隆极，期成大器，一
送王大经赴泸州司训序 以光辅帝室。后公由部曹郎官再转而陟枢要，硕德令望，日新于位。仲子绍登
黄甲，踵武向用。邑大夫以其祖孙三世并题科目，乃表其里，门曰“三桂”。

宣德中，大经侍其先君官于朝，与予居为比邻。予初未识大经也。一日， 公遂作三桂之堂于稽山之阴，以擅一郡之胜。而向之名山古迹所谓八景者，烟
偶于他人卷中见其所为文，读之不觉缩颈吐舌，汗出浃背。亟邀见之，大经始 云竹树，山光水色，朝暮异态，举集目前。公在京师，而桑梓之念，往来于怀，
来过予，迎执其手，谓之曰：“子之贤若此，日虽百往不为厌，何相见之晚耶？” 乃命工绘事者，图其胜而寓目焉。黄阁之旧，璚署之英，丽藻递发，溢于篇翰。
大经谢以无介绍者。自是日相过从甚洽。予尝数从其先人讳某，大经每服劳于 公不鄙予不文，以叙见属。窃惟江左衣冠，文物之盛，前有东晋，后有南宋，
亲侧恭谨甚，虽细微之事，必躬执之。且孝事其继母，抚二异母弟尤笃，因又 皆钩裂庞乱之世，犹尚如是。况光岳之气，完全混一如今日者乎？然则钟是秀
知予所以起敬大经者，直余事耳。亡何，大经以父命西还乡，不相见者七年。 以出当盈成之运，以建功业垂美名，使山川因人而益胜，相与于无穷者。非斯

每从人论士，必首称大经之贤。见乡人必询其视寝，且知数为藩宪大臣所辟， 时乎哉！非斯人乎哉！
皆辟不就。今年春，始以本州训席强起之。至京师，胥会于旧寓，如渴得蔗水，
心目清爽，款语不能休。后数日，予以公事往南京。及还，卧病数月，意大经 鸣志集序
已之官，疾间问之，乃知久候铨曹。秋八月，始拜命。行之日，方愧无以为赠，
而其即人复来征言。若病之余，将与觚椟绝交于大经，庸得已乎？杨子云曰：“师 永乐初，耐轩王公为翰林学士，诗名雄一时。其许与亦甚严，每见其所称
者，人之模范。”模不模，范不范，不为少矣。今朝廷于各方岳别置按察官一人， 而畏者，必曰：“顾允迪氏而不负识之”。宣德中，久居行在，获与毗陵薛君履
以专理学校。正欲为师者，以身为教也，若大经之文行，足以当之矣。况泸之 常为文会交，往来甚密。每见其论诗，区别精到，意其必有师承。及问之，乃

文献甲于西蜀，俊乂在官而柄用者不少计。自今以往，得良模范大器，益将磊 知其为允迪高第弟子也。亡何，履常授官三衢。濒行，过予，别袖其师所著《鸣
磊而出矣。 志集》一帙，畀予曰：“幸为我捧其尤精者，将锓梓以传。”予受而读之数日，
如乍入武库，众宝错陈，光耀 目，不可择而取之也。又如身在广筵，水陆骈罗，
稽山八景图诗序 脍炙迭进，不暇染指而知味也。乃知耐轩先生向所称而畏者，非虚语矣。呜呼！
诗固不易作也，尤不易知也，况知之而能择之者乎？古今选诗者多矣。宗工大匠，
山川清淑之气，行于地中，无时而或息，其秀之钟于人亦无时而不有。然 巨眼灼见，然后乃敢定是非、审取舍，而后世犹或有好尚之偏趣向之异而不能

岂得人人而钟之，盖亦求一二于千百焉尔。故钟是气以生者，谓之间气。气间 无憾者，况肤谫皆谬若予者，而敢犯是不避者乎？虽然诗所以言志也。允迪生
所生，必有异于常人者矣。是故，达则建功业于当时，穷亦所美名于后世，与 际维新之运，抱有用之才而退居林下，安贫乐道以养其性灵。发而为冲和恬澹
山川之秀相与于无穷，岂偶然哉？会稽佳山水，名闻天下。自大禹巡狩会诸 之音，近不至于俚，丽不流于淫，奇不过于怪，气象油然而天趣自足。孝友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