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4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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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子言之。昔豪之居京师也，有友五人焉。嗜学如炙，说士如姝，其气充充，
其心休休，动必称古人，则先王者，黄子河清之行也。性慧若恂，才修若短，
内晢若黯，志宏而心邃，见人之义，则亟与之者，万子镗之行也。学博而亡群，
温共而易亲，不随众以附，不违众以立，不淫于尤，不辱于陋者，董子玘之行也。
薄功名，乐山水，义辞必先乎道，行止不后其亲，切切焉欲绍陈氏之学者，湛
子若水之行也。孝友能化其妻，清介能信其仆，厌世欲逃，闻过欲拜，急人之难，
匿人之疵者，郑子善夫之行也。之五人者，皆豪之友也。子能友之乎？”吴子曰：
“夫夫子之友，天下之友也。天下之友，惟夫子为能友之，河恶乎敢？”方子曰：
“豪之与此五人者，友也，非以类也。五人者闵其弗类，而欲类之也。以豪之
弗类，而五人者尚欲友之，而况于子乎？”吴子曰：“河不见夫子几无有友矣，
远行奚取哉！”再拜而去。
墓志铭
明广东按察司副使徐公文溥墓志铭
嘉靖四年正月，吾友梦渔自岭南弃公归，予方自庆得侣，恨不即相即，而
公以是月十三日逝矣。溯其生为成化庚子八月十八日，仅四十六年耳。於乎！
善人天之生也，其有意邪亡意邪？使果有意也，胡为而生之难，胡为而敛之易
邪？呜呼哀哉！七月十六日，乃弟文瀚、文济奉詹太夫人之命，葬之钟山。从
弟文澜持文济所为状请铭。予哀甚，不胜笔，然期甚迫，不可使它求也，呜呼！
公幼名凤，更名溥，后益一字曰文溥，字可大。读书太岳寺，爱其峰，自号岳峰，
后更号梦渔，明所志也。公幼颖异，未能言辄择所提者。数岁，善草书，邑令
程伦时给笔札。初从凤阳守汪金恩，再从父宿州守玱学《易》，复从邑谕雷世
鸣学《春秋》，皆有成。总角出试，为摄学佥事林廷选所赏，且荐之提学赵宽
育而廪之。游学信州，最见称于编修毕济川。辛酉以第一应试，几擢不授，推
官夏鼎知而惜之。居尊君封给事蒙斋丧，竭力尽哀，事太夫人甚孝，抚二弟有
恩意。郡守沈杰礼遇甚隆，为议婚与广东佥事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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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封孺人许氏。丁卯，以春秋第二人与予同举于乡，复承尊公弘逊重服。辛
未会试，举进士，选南京礼科给事中，感激国恩，誓以死报。自奉不改寒素，
奉亲极其丰腴。公退，屏客静坐，惟苦学养望而已。凡朝廷大利害事，敢言弗
惮，若附御史高公韶而劾王琼，及劾陆完、李士实；若论救侍郎罗玘，因劝建储，
又特请建储；若因灾异，陈三十余事，以匡圣躬；若荐尚书章楙以明及荐正学
等二十五人；若辨佥事韩邦奇之冤而极诋中贵；若论选举五弊；若请革中人冗
员；若陈阙失八事；若陈后湖七弊；皆犯而不欺，直而不迂，天下难之。其最
难者，则在于发宸濠之奸，有得于曲突徙薪之义。故给事中孙楙，御史唐龙、
黎贯、李素各为颂功至于今。未酬公论，犹未惬也。公以满老获封赠，且所言
多忤，乃移疾东归，筑书院于梧山。奉亲求道，罕所交接，人莫敢于干。唯江
山令吴仲以志稿来请，勉为一订。邑令王思明仿游钓处徐霖故事，即其幼学之
地，建岳峰精舍，时一往梧山。有楼曰聚书，轩曰：玩易，凿池种鱼，广植花
木，葛巾芒 ，将终身焉。屡召不起。今天子即位，遂擢河南布政司左参议。
匹马之官，首陈新政四要，又陈地方四事，其清税一事，尤切时弊，尚书杨廉
比之考亭均漳税法云。且立姚文献祠以崇正道，设木栾渡舫以济士民。方觊终
庇，而公念太夫人乞归，不允，辄欲弃去，监司勉为场屋之留，事峻遂行。都
御史何天衢、御史王溱交章保留，请移近地便养，得改福建。寻擢广东按察司
副使，宗戚强之曰：“圣恩若此，可复辞乎？”乃奉太夫人以行。广东沿海潮田，
最为民利，每苦势家告讦无休戚。公奏请比照江滨芦洲，稍税之以资用，而讼
亦可息。厘革戎伍宿弊，奸胥墨吏靡不悚惕。又上言十事，多涉权要。虑贻太
夫人忧，乃密招二弟托之，欲待命于南雄焉。二弟兼程至。公素有热疾，不利炎，
方南雄又最炎者，遂上疏乞休，不待命下而归，归至玉山已矣！呜呼公乎，天
何意乎！玉山令周昆、给事中詹泮，乃相与其棺衾，羿归正寝殓焉。公素艰于
子，长公兆，仅五岁。次公宪，尚未之见，盖许孺人以当孕留于家而得也。女
三人，长玉音，字予儿昆秀。蒙斋，讳琦。弘逊，讳绵，皆苦学未显。曾祖纯，
医学训科。高祖显，五世祖伯昌，行谊俱美。累世之积宜大发，于公而乃止是。
呜呼天乎，何意于公乎？予观文济所状多藻思，二子又皆英特，天其有意于兹
乎！公何所交多名士，若大学士杨一清，尚书邵宝、汪俊，侍郎汪伟、胡世宁，
尤号相知，而胡尝荐公？杨实选公云：公天才逸发，不甚属稿。所著有《燕程
，其寮即摄学者，力主其议， 集》《留都拾遗》《谏议稿》《南巡稿》《东巡录》《梧山集》《短箑录》。呜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