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8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七:还峰宋先生集、屈骚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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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而比也。耿,光也。介,大也。昌被,衣不带而颠倒不整之貌。捷径句, 君臣之契已合而复离之比也。按:黄昏为期,图议密勿之比。
利近便而人少行之路。窘步,茅塞蹊岖行不去也。言何独三后然哉,彼尧舜之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化
所以成功光大者,由其用四岳十二牧备大同之道,故得路而坦行。何桀纣至一 叶平声。
身昌被颠倒乎?惟其取小人之私径为便捷,以至终行不去而窘步也。二节意举 比也。成言,谓成要约之言也。悔遁,改移也。物自有而之无为化。数化,
前代为法戒,俱就用人边说,故下文紧接党人。 谓遂无有也。上节,君之期我也而别行他路;此节,我应君期且成言矣,又因
惟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隘叶 他而改悔。君之疏我,我又有何难于离别竟去哉!所为君伤者,此灵修再无有
音益。 矣。曰为期,曰成言,谓君之本明也;曰改路,曰有他,明其有党人也。此所
赋而比也。惟,思也。偷,苟且也。惮殃,畏患也。即指见疏弃。党人, 谓怨诽而不乱者也。
指上官、靳尚等。言考古而思今,此党人以偷乐之道逄君,其幽昧以险隘,即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
桀纣之捷径窘步,以致昌被者也。故我之离忧不释,岂为我之见疏而惮失禄之 比也。滋,一作莳,与栽同。畹,十二亩,或曰三十亩。树,种也。畦,
殃乎?亦恐皇舆败绩,为桀纣之昌被耳! 陇种也。留夷、揭车,皆芳草。杜蘅,即马蹄香也。比己修行仁义,以自洁饰。
忽奔走以后先兮,及前王之踵武。荃不揆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怒。齌, 霖曰:下节有众芳云云。此宜推广说。按王序,三闾之职掌王族序谱,属率其
在诣反。怒叶上声。 贤良以励国士。则为国树贤,固其任也。况大臣之义,贵以人事君,规规独善
比而赋也。武,迹也。踵,脚跟。荃与荪同,根形气色似石菖蒲,而叶无 则隘矣。且备众芳以自美,又无分别可比,不厌其语之矜,亦厌其文之堆砌矣。
脊,亦香草,时人以为彼此相谓之通称,此指君也。齌,炊铺疾也。齌怒,为 故知其意,是推广说。句中众芳之香有大小,比贤才之有大小。曰滋、曰树、
熟燥盛怒。霖按:此“忽”字及合下四节,乃《史传》所叙。疏后又使齐,顾 曰杂、曰与,皆其培植、收罗之事也。后又言椒兰之变易,所滋树于九畹百亩者。
返,请王:“何不杀张仪?”王听而悔。又谏武关之行。卒听子兰而行。皆以 冀枝叶之峻茂兮,愿俟时乎吾将刈。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
实指其事也。言既见疏,忽又不辞奔走而后先于王者,总望王踵三后尧舜之武 比也。冀,期待意。刈,获也。萎绝,枯落也。此比所养贤才中,有矢死
也。乃王不度我此心,惟听谗言,结为盛怒焉。 报国而不自伤者。言吾培植众芳,待其成材,将收其用。如其用之,皆可得其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兮,夫惟灵修之故也。 死力者也。不图今日培植不成,致其芜秽,哀莫收其用矣。是吾之离别,乃君
赋而比也。謇謇,难于言也。直词进谏,己所难言,而君亦难听,故其言 子道消之一机也,而小人之道于是乎遂长矣。
之出有不易者,如謇吃同也。舍,止也。正,平也。灵修,言其有明智而善修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
饰,盖妇悦其夫之称,亦托词以寓意于君也。霖按:灵修,字义既曰妇悦其夫 索叶音素,婪音蓝。
之称矣,则以妇道比臣道,一理而可通者也。乃又曰,亦托词以寓意于君,则 赋也。并逐曰竞,争趋意。爱财曰贪,爱食曰婪。凭,满也;楚人谓满曰凭。
字义无谓矣。虽指君为直捷,当循字义乃切实言。余固知謇謇陈言,逢怒之为 兴,生也。害贤曰嫉,害色曰妒。按:众皆竞进者,奔竞风起也,以贪婪者贿
患,然欲忍之又不能已,此岂自为者乎?指天可证,此惟休戚相关。臣道之不 托权门也。指新进言满无厌足,贪贿无已。指权要言内怒已,自不知耻,量人
容已,如妇道之不容已故也。 以小人测君子。贪婪之心与彼同,各合新进权要之人。言皆生心嫉妒,畏夺其
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 利禄也。盖众芳芜秽,而朝端一变尽属党人。有如此者。
比也。曰者,叙其始约之言也。黄昏者,古人亲迎之期,仪礼所谓初昏也。 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予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羌,楚人发语端之词,犹言“卿何为”也。中道而改路,则女将行而见弃,正 赋也。骛,乱驰也。冉冉,犹渐渐也。言量人而嫉妒者,谬矣。予心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