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6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七:还峰宋先生集、屈骚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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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徒添懊恨之幻境。朱夫子谓为仁之至、义之尽,非虚与。 明守先王之道,乃百王不易之理,可以共信者。四段,以共信者自信,求其志
乱曰:已矣乎! 所欲行,而人不应焉,天亦罔闻,是何理哉!五段,揆厥所由,言君实惑于女,
三字哀声绵缈,读断哭不能成声,血不胜挥洒矣。盖把通篇打算之事,无 谒高堂空求神女,闺中实无圣妃。余未尝不求其内援,孰知其无礼太甚。六段,
一可为以三字收结到究竟也。 庶几天诱其衷,或发其祥,瑶台之宠会逢贤者,非厚幸乎!乃竟媒绝路,阻斯
国无人兮莫我知,今又何怀乎故都! 不祥矣。七段,国无祯祥,必危宗社。庶亡可图存,有若少康也者,则犹作后
国无人句读断,重把国中若君若臣若闺中若变易之椒兰搜罗一遍,总结此 望耳。然势所难期,即理所莫必,此徒妄想,知理弱而媒亦拙耳。则亦惟望现
四字。莫我知句读断,不但若君若臣若闺中若变易之椒兰,即亲我之女媭告我 在之闺中,现在之哲王,或见几而早寤可也。竟不然者,余岂能与此辈苟且,
之氛巫,皆不入耳之言,并无知我之话,总结此四字。又何怀句读断,眼见身 忍辱偷生也哉?八段,吾之进退惟艰,死生亦大,犹有去国一着,何必彭咸之
世之事已定,情痴心死心烦虑乱,不知所为,于死话中自诘一句,言外正要人 遵。然而非吾志也,姑托于氛巫之劝驾。九段,从占而行,知必有合卿相之荣
想出他为宗国之义不可去也,故下文紧接诀辞。 立致也。帝王之业有成也,吾何郁郁久居此哉!十段,明义无可去吾,盖凛湛
既莫足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湛之天以临照人物之至性矣。故乡亦何忍轻言去耶。蠢焉之仆、无知之马,眷
二句紧接快读,决烈之词也。美政,总结篇中二帝三王之道,九歌韶舞之 恋故乡,低徊不去,我何人斯仆马之不若哉。则矢遵彭咸之遗则者,有从彭咸
治。一生大本领付之无用处。彭咸句,应前文。前言遗则,心奉之典型也。此 之所居而已。
从所居,身赴之实践也。典型久矜式实践无可渝,中间哀生民之艰,思障百川 此后幅十段,转折之大意也。其布词属事,虽局局变换不伦,而一线之脉
而回狂澜,徒为憧扰之春梦也。 络相承,应先伏后,反逼顺落,按下提起,开去合来,写得万派千头,其条理
按:篇首至遵彭咸遗则,将身世情事实笔都写完,后幅如何加得大半篇凭 整整不乱。奈读者囫囵有一二节,不能察其意指之果何谓,头绪一断,遂致上
虚风影文字?息心而细思之,前幅遗则二字,只是立个榜样子,虚虚且束住, 下前后俱无从捉摸也。
未写到从所居,非实践地位。然此处便写到从所居,又无取乎匹夫匹妇之为, 人病《离骚》之多重复。愚赖《离骚》之重复,得因以求之,使此篇求女
谅须要做到心穷力竭,竟无可如何了然后从而徇之,方算得圣贤豪杰不得已而 非三。愚何从即其典故以求其意指乎。求女之意指不得,又焉能得其前后之转
为之。但据前幅所写看来,已更无着手处可以有为,惟此心独存冀幸之望,尚 折,是一线逼到末段乎。
不得递委于无可为,只得于后幅把此心之冀幸者曲曲写之,写到一无可冀幸时,
而后从彭咸之所居,是实践归结地位也。
此全篇大局,前幅十段,后幅亦十段。第一段仍根前文君心之悔遁卸到哀
民生之多艰,又以君之所以见替,总由党人嫉妒。前文言党人嫉妒,止言偷乐
贪婪生于其心,此言偭皆绳墨,则害于其政,似此不可与群。惟有退修初服,
穷居独善而后可。此开笔放宽彭咸遗则,谓可以无死也。无奈才谋退步,忽又
欲进。此丹心赤血终不惩创。盖此段自叙是叙热心不冷,前幅之自叙是叙坚守
困穷。词略异,意便不同也。共十三节,皆接前文之实写,以发后文之端。此
后,则凭空假托,皆镜花水月、子虚乌有之文,以写其胸中之千回百结也。二
段,托为女媭之言,责其不肯与世推移,甘心取祸之无为。三段,就重华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