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7 - 《石梁纪——天台山石梁云端秘境》

第七章 山林风雅 | 325

我今誓死不能去，
哀鸣惊叫泪沾衣。
在华顶山上行走，我们看到
那些鹧鸪，像我们的村民一样，群
居在一起，胆小易受惊。一遇到风
吹草动，就会惶惶不安，立即跳
跃蹿飞，但它们的飞翔能力很强，
速度也快，但是不会持续地飞。命
里注定它是一种候鸟，择地而居。
除了鹧鸪之外，华顶山上下
飞翔的还有一种鹁鸪。
我曾经把它与布谷鸟相提并
论，其实不是，布谷鸟是杜鹃科的，
鹁鸪是鸽子科的，鹁鸪的羽毛黑
褐色，天要下雨或刚晴的时候， 独立虚空 （陈舟宝 摄）
常在树上咕咕地叫。鹁姑是它的别名。苏东坡在《望江南·暮春》中写到过：
春已老，春服几时成。曲水浪低蕉叶稳，舞雩风软纻罗轻。酣咏乐升平。
微雨过，何处不催耕。百舌无言桃李尽，柘林深处鹁鸪鸣。春色属芜菁。
梅尧臣诗云，“江田插秧鹁姑雨，丝网得鱼云母鳞”，“竹鸡群号似知雨，
鹁鸪相唤还疑晴。”陆游既然在天封居住，对田野里的群鸟也是非常熟悉的。这
竹鸡和鹁鸪就像兄弟一样相亲。竹鸡多栖息于竹林之中，也在田野中出没，因为
与人类接近，所以也不惧怕人，即使距人三五米的地方，若无其事地追逐打斗。
它们也相聚在一起，人们经常听到它们的鸣叫，据说雄性的竹鸡鸣叫起来，会不
停歇，直到身疲力竭为止。它也是一种钟情真爱之鸟。
春季播种的时候，田野常有鸟偷偷用嘴巴衔起秧苗疾飞，村民们称它为拔秧
鸟。它与麻雀一样，遭人厌烦，在五十年代，麻雀被列为四害之一，不过，在华
顶山一带，麻雀还是自由自在地跳跃，没有性命之忧。麻雀的叫声噪耳，不像石
梁山上的画眉和百舌。画眉百舌是善鸣的鸟，画眉性格很烈的，被抓住了，就奋
不顾身地乱跳乱叫乱撞，非把自己撞死不可。画眉鸟是养不过夜的。石梁的山歌
手总是把自己当作画眉鸟，歌唱动听，但是性格刚烈，还是让人敬仰的。我最佩
服的就是它们的清纯。
至于百舌鸟，学名叫作乌鸫，它在林间飞过，浑身黑色，只有蜡黄色的喙更
加明显，与之相配的是眼周有一金色圈，非常可爱，它看起来就像八哥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