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1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026 · 开化古籍丛书 《棠陵文集》卷之二 · 027 ·

《棠陵文集》卷之二 仓以赈饥，驰疏以减租，潜销事变，功隐而隆，衢人感入骨髓。即一衢，十州

可知矣，其抚绥之仁何如哉！吾闻先生之于林侯有年也，闵其贤劳，惜有考绩
开化 方豪思道著 之行，则陈其最而保留之。鄞人张秀卿者，弃官为亲，则举之以风海内，其荐
福清 魏宪惟度选 贤之公何如哉！吾闻先生之为人也，光明俊伟，谦虚而诚笃，他日临大事，必
南城吴学炯星若订 有确然之守、灼然之识，其社稷之忠可预占矣！吾闻先生之事其亲也，养其志
裔孙 元启竹友编 而致其思，靡所弗至。帝闵浙邦，暂停清伍，先生白云在望，绣服归宁，峨嵋
旦夕，不徒太行之缥渺，此殆天助厥美，又梁公之所未闻者。然则先生其无愧
兹图也，夫世之欲知先生者，其先自兹图也。夫诸君子之德先生者，其诚不可

序 少兹图也。夫而图外之意，亦或谬取于鄙言也夫。

风宪忠告存额序
《望云图序》赠杨侍御宗叙
吾友陈高吾先生，自西江专使入棠陵山视野人，并携一编相告以俾序之。
人孝者，百行之原也。狄梁公之孝，不专于望云，而于望云乎见也。自是 时初暑在病，未及展卷，但阅其目而已。姑慰遣来使，以不过六月为约。今六

而有清贷崇质远行之行焉，是曰交游之谊。自是而有断狱万七千人，释械二千 月十有八日矣，恐违约，重劳使也，试展于松卧月中。乃知先生按察贵阳时，
余人，赦窜伍山系卒贷降将之行焉，是曰钦恤之明。自是而有劾宠侍、叱妒女、 读《风宪忠告》而有得焉，乃摭我朝前辈之有得于是者，题之额，用比友师。
遁妖娥、毁淫祠、谏浮屠之行焉，是曰弹击之正。自是而有宁州欢心、汝南善 既而持服高吾山下，又续题之。额满，则命贤郎别录为编，名曰《风宪忠告存额》，
政、彭泽生祠，斩暴将、纵疲民、罢兵戎、省转饷之行焉，是曰抚绥之仁。自 而传之天下，以告夫风宪者。呜呼！事征则足信，世远则易感。先生忠于自告，
是而有外举姚崇诸贤、内举光嗣之行焉，是曰荐贤之公。自是而有废三思、立 而且忠于告人若此。此其心直追张文忠公，而明切过之。宜其为一时宪臣之表，
庐陵之行焉，是田社稷之忠。夫谊也，明也，正也，仁也，公也，忠也，皆行也。 遗南滇既去之思，发东人未来之想，交荐不绝剡，而病枕不暇温也。然野人愚忠，
而忠也，尤行之大也，而皆原于孝也。故望云一事，后之人羡慕之不足，又从 愿有告焉。今之执法者，或失之深求。野人则以法止于是，而不求之深亦执也。

而图绘之；图绘之不足，又从而纂述之。若吾林侯有年、陆侯钟、简侯阅、李 文忠不有口威心善之告乎？今之言事者，或得之风闻。野人则以利害灾变之类，
侯翔、林侯钟之于几川杨先生者，可谓拟以其伦矣。吾闻先生之同年友，曰洪 可以风闻言。言之不核，犹足以生儆而起惧。至于纠劾，则不可泥。士君子苦
玉方，曰汪享夫，曰叶可大者，亟称先生曰：“厚哉！几川子之于同年也。”即 心积累，将以完名耳，不幸遭无根之毁，一唱十和，终身不齿，非有定见定力者，
三子知其余矣，其交游之谊何如哉？吾闻先生之按吾浙也，不事于察而听其来， 鲜不惑且怠矣。文忠不有保持爱护之告乎？今之按察者，名风宪耳，实与恒秩
不越乎职而精其政，不深于法而酌乎情，宽恤之诏奉行惟谨。军之逋者，侯熟 等也。野人则以纠举追问当如监察乃称厥职，不称则去之。文忠不以肃政、监
而始遣，籍之斩者，任缺而不穷，其钦恤之明何如哉！吾闻先生之立朝也，奸 察、廉访并列而概责之乎？是三者，皆今时之所切，文忠忠告之。所有不知先

人敛手以避。先生之行部也，墨吏望风而去。毋泛举，毋过求，毋轻信，去其 生之所存者，有此等人不邪？如其有之，请先生特表之曰《风宪忠告存额举要》，
太甚，言其大者，其弹击之正何如哉！吾闻先生之为宿松也，宽征省役，实惠 以补目前之偏，以复国初浑厚之气、大同之风，不知先生以为何如？野人尝从
在民，民恋之若慈母，勒碑建祠，颂声载道。先生之初入衢也，值天大旱，开 风宪之末，知其必不能称而去之者，话桑麻，答稼穑，其事也，宜不复与斯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