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7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七：还峰宋先生集、屈骚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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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以肃玩。兼是三德，斯吏畏而民可怀矣乎。”从司勋者曰：“夫出纳者，政之 似已无非可知，由此而进于化成，于君子莫之能御也。又以其已精之业、博济
大体也。一或不慎，将赋税不得其平，而刑狱寇壤于是乎滋矣。故要约以示信， 之利。益纯厥心以臻至妙，则虽与秦扁并称未可知也。君家世多宦达，而祖父
均平以示公，品节以示俭。无窳于上，无竭于下，无自封于私，俾国恒足于养， 独以善医济美。君今者方始系衔太医院，被冠服之荣，他日进供御药、献奇方、
而民恒乐其生。斯刑清而教孚，兵戢而变可弭矣乎。”从司功者曰：“夫政贵有恒， 翊万寿以受特达之知，则富贵又岂羡买臣哉？夫已过于今之人，而又进与古之
慎始惟终。当士之初试，孰不斤斤焉？名节是砥，治绩是弘，其既也，怠心生 贤达等，则所谓取信无穷者，在君益勖之耳。”鄙言果何足重君也？姑以代诸
而政弛；躁心萌而政急；欲心肆而政颇。弛则官有渝，急则猷不远，颇则民残而 君子之嘉祝，践予之夙诺耳。文云乎哉。
货总，夫奚有于治哉？是惟弘乃心，裕乃猷，克黜乃私，终始惟义，乃民罔敢
易节怠成，或几于速化。斯庶绩凝而肤功奏，载之编简而绥以宠禄。亶惟德之 《金溪别意图》序

承而畴，敢议其后？”于是，还峰子执简载笔叙以群言，而终之曰：“善夫，诸
子之论也，政体备矣，从观其深矣。会是而往，民其苏而寇其宁矣。将天子是 君子之仕也，不以崇卑为职，惟其称而已矣；不以去留为心，惟其安而已矣。
毗矣，而况藩封乎？而况监司乎？”请即是以为徐子赠，复私诸鄱人：“尔邑得 是故量而后入，知足而止，职易称而心恒安。若是者，居则民宜之，去则民思
贤尹，盍上下协心偕济于大道之津？异时河润之泽，吾宁忘情于波及之余哉？” 之。冒等躐进、力弗任而跲，徇势援物、得无几而失益厚，其于去就奚当？昔
陈太丘纯德茂行，匪直一令长任而乃约遐轨于迩途。穆公仕楚，礼貌未衰，特
赠仰岩徐君五旬序 以不设礼而辞去。彼岂好自卑而轻绝人耶？诚以洁德于位，宁使德有余，而位

不浮，炳几于微。固非溺意忘返者所与能也。大埔梅田李侯，初以国子高等补
往岁予卧病甚危，仰岩徐君实起之。尝薄以金帛为酬，君麾去不纳，第微 开化簿，人咸惜其才大而秩卑。侯曰：“吾固取其易称也。”居五载，勤劳庶政，
笑曰：“他日倘有文字之托，幸勿吝也。”予虽不文，然心窃许之。今年秋七月 未尝一日逸于位，甚载其德。赈灾、御寇、董学工、督运饷，诸凡有惠爱。众
望后二日，君五旬诞辰也。先期姻交某数辈过予言曰：“仰岩君温厚谦谨，树 方乐其政成而虑其迁改也，侯辄累移牒求去。有难之者，侯曰：“不然，夫仕，
德植艺，率多悠远气量，即期颐可计也，矧兹才半百，奚假祝颂？顾为吾侪德 譬之尝鼎然，或得一脔，已知余味。今之善宦者，孰有尽心于民而不汲知于上
君甚厚，无可以将其情者，惟先生有言，庶可以为仰岩重，且取信无穷耳。” 者哉？孰有勤若事而不盛为声援者哉？是非吾所及也，乌可不知止。且吾有老
予悚然避席曰：“鄙言何足罄诸君祝仰岩君之意？”顾舍是则亦无以将吾情也， 母在，徇禄而遗亲，于心安乎？吾去计决矣。”遂陈之。监司若郡率不允，侯

乃请于诸君曰：“吾乡与仰岩君同岁生者凡数十人？”咸曰：“甚众。”曰：“孰 甚戚，民甚喜。居无何，天官卿请于上，俾侯致其仕去。侯甚喜，民则大戚，
有如君门阅之盛、父母之贤、昆仲之友爱、子孙之众多且秀异者？”咸曰：“弗 奈何夺我慈母？于是，邑父老率子弟日造侯私第，尽其恳款，以缓侯行。侯亦
如也。”“孰有如君之资富而谷群众、而和好士、而乐施，汲汲然视人之疾病犹 为淹数旬。且戒期，众益惘惘，乃相与绘为《金溪别意图》，群走还峰氏，请
己而必求以生全之者？”又咸曰：“弗如也。”“孰有如君之奉公守法、亲贤睦族、 赠言。还峰子曰：“父老意云何？”对曰：“吾侪德侯，愿侯久庇且显陟。今失
敦诗书、悦乐礼、俭勤终岁而不肯自逸其躬者？”又咸曰：“弗如也。”曰：“若 望矣，惟侯兹归也，宁其亲以训诲其子弟，既寿而康以长有令誉。实吾侪祝，
是则仰岩君过于今之人远矣。五旬之齿虽同若而人，而君之可颂孰有加焉？是 私子其文之，庶以永吾侪之思耳。”还峰子曰：“李侯量职而受，居职而称，知

宜诸君之急欲吾言也。虽然窃闻之：蘧伯玉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董 止而去，得止而安，盖闻陈穆之风而兴者。彼其道义孚乡，殆辱不及修龄、完
奉业医五旬，而其道始益进若通于神；朱买臣尝自言吾年五十，当富贵，卒至 名，皭然有余耀，视世所徇慕以为崇卑去留者，何如哉？父老祝侯不啻其固有
列卿。若是，则五旬之年之重也，自古记之矣。况斯今乎？仰岩君励行若彼， 也已，予复何言？虽然予尝见长人者或方临莅而辄翼其速去，或去而胥诟病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