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8 - 《鹿城史志》二O二一·春夏（总第十五期）

1. 温独支初期“创业”成员的教员或学生身份构成

温独支初期的 11 个党团员，除了金弘谛职业不明之外，只有郑恻尘、
何志泽是“社会人士”，其余全是教员或学生。按民国初年社会阶层划分
标准，他们几乎是清一色的底层知识分子，同样遭受三座大山的压迫，因

而有其相应的革命性。但同时也具有底层知识分子的局限性：斗争性总体
不强，或不敢斗争，或不懂斗争策略。
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1925）一文中，将学生、中小

学教员、小员司、小事务员、小律师和小商人等，划入“小知识阶层”，
与自耕农同属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在革命高潮时，其左派能加入斗争
行列之中，中派也能加入革命，就是其右派分子，也能附和着革命。但在

革命低潮时，容易被血腥镇压所吓到，悲观失望，甚至叛变投敌。小资产
阶级的认知结构使他们往往缺乏工农群众斗争的坚韧性和勇敢。毛泽东精

辟地指出，包括小知识阶层的小资产阶级“胆子小”“怕官”“也有点怕
革命”，一方面他们有革命的需求，另一方面对革命又有怀疑，不敢大胆
行动。

温独支组织初始的创业成员，几乎全属于“小知识阶层”，因此他们
正如《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所论述的那样：胆小，怯懦，不敢行动（当

然谢文锦、郑恻尘和金贯真等革命烈士除外）。吕人望在 1928 年 3 月《关
于温州情况给中共浙江省委的报告》中，愤怒指出大革命失败后，温独支
部分成员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温州能够工作的同志纷纷离去，而留在

本地的温独支成员，大半是投机的机会主义者，不但不敢参与战斗，还幻
想借助国民党的反动力量，来应对温州农村的矛盾冲突；而部分温独支成
员，甚至完全失去了革命的勇气，只敢窝在家里。

必须肯定的是，“小知识阶层”中的谢文锦、郑恻尘和胡识因等革命
者坚贞不屈、视死如归，但随着他们的离去或牺牲，小知识阶层中的其他“动
摇分子”缺乏革命的勇气，无法承担“中共温州创业”的重任。而创业者

必须具有冒险精神，从事的是“英雄型事业”（hero enterprises），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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