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3 - 雍正开化县志(点校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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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贩之才,而假以名位也。至叔孙通所进群盗,亦皆善战而已,不使之经体赞治、谋国牧人

                   也。萧曹虽出刀笔吏,亦贤相之才也,世乱无所用,适在刀笔吏中耳。观其所立,识大谋远,

                   又有公天下之心,持身以恭谨,佐治以清净,有后世名相硕儒之所愧叹而莫及者,不可一概

                   论也。某窃忧当国任事之贤,急于事业,广于搜罗,不究古人之所以,而操其所谓不遗市井

                   屠贩,与夫使贪使过之说而思之,至取之不精也。事业诚不可缓矣,若使君子小人不当其位,
                   则适足败事而已。盖数十年来,以凶狠犯上无所顾忌者为敢为,以刻薄贪躁夸诞不逊者为智

                   谞,以居家则持吏短长为奸利,以致富为吏,则御下如束泾任喜怒以骋私者为才豪,以伺颜

                   色于眉睫之间射权利角逐之会者为机警。若此类者,虽小有才,可以使于人而不可居师表一

                   方之任,可以治于人而不可当承流宣化之地,可使效一官、营一事而不可使牧养小民,又况

                   过此任乎?盖使之当一州一州不安,当一路一路不安,不惟不安,又不服天下之人。不安不

                   服,而求事功之立,岂可得也?不然,极其凶躁之心,射利之术,则亦至于乱亡而已矣。天

                   下赤子罹兵革离乱之余,若又引此曹以临其上,使依势倚法以肆其毒,斯亦不仁之甚矣。譬

                   如以莛为柱,以狼牧羊,有倾压伤残而已,盖无辜也。此区区嫠不恤纬之心,所以强聒而深

                   忧者也,愿明公无忽浅鄙之思,苟以为是一为明主精言之,亦天下之幸也。



                        与王伯安先生书                吾   谨字惟可

                       往岁获见执事于杭城,款领道论,深觉洒然自得,以为执事德器温粹、言议精密,今世

                   之君子论道义者无如执事。惜再往欲竟其绪言,而执事行矣,怅然而归,至今且以为恨。谨

                   少时嗜释老之术,索其书读之,竟日不厌,悦其清虚高旷之论,见其同而不察,其所以异灰

                   心死形,几至无救。自知夫体用一原之学,而僻侧固陋之习,已渐扫矣。恐厌酣糟粕之余,

                   或未能尽涤其渣沥,时时发言,犹不免踵故习。执事于其每言而疵之曰此禅家语,谨亦安敢
                   自文也哉?然以为认虚灵之识而昧天理之真,淫于虚寂之教而终身不知返者,则实非谨之所

                   甘为也。执事述程子之意,谓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孟子所谓性善是继之者,非本然之性也,

                   是诚足以破释氏知觉是性之说。而吾儒天理自然之妙,有不容辨议而明者。但谨之所谓虚灵

                   不昧,乃指统性情之心而言,而非指虚灵之识也。夫具众理应万事,非浑然之心不足以当之,

                   即所谓天命明德也。故至虚而有至灵者存,即程子所谓静中有物者也,可谓虚非性乎?合虚

                   与气,有性之名。释氏徒取其气之知觉运动,以名夫本然之性,而程子所谓性乃太虚之名也。

                   谨之所谓虚灵是性,亦取张子之合虚与气者而言也。苟以虚灵不昧辄为释氏知觉之说,则谨

                   之所未及知也。若又以虚灵不昧为但可以言心,不可以言性,则朱子固以是训明德矣。明德

                   可谓非性乎?况心可以兼性,故程子以未发之心为性,虚灵不昧固不可谓之已发也。幸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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