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3 - 《天台山佛教史》

寺管理藏经的显法师允许，在那里阅读 8 年，摘抄各种精要，然后回到禅下
开讲《法华经》。传说其时“于凝水内获花二茎，状如芙蓉，灿同金色，经于

七日失之，众皆叹仰”。永徽三年（652）邑宰请他讲《大品般若》。江宁县令

李修本又请讲《大集经》。显庆元年（656）司功萧元普再三请他出山，住建
初寺。次年（657）正月二十三，逝于建初寺。

法融的著作很多，主要有《绝观论》、《信心铭》、《法华经名相》等。他

的《绝观论》主张：“心性不生，何须知见，本无一法，谁论熏炼？”又说：
“菩提本有，不须用守，烦恼本无，不须用除”。他认为，六根所缘并悉是心，

而心性又是空寂的。牛头禅的特色在于排遣多言，而着眼空寂。认为，实际

人生如梦，“梦作梦受，何损何益？”知此道理，即“丧失忘情”以至超脱一
切。牛头禅的这些思想，显然成为后来南宗所倡导的“顿悟”的先声，为中

国禅宗思想体系的建立打下了基础。

二、遗则与天台山佛窟岩

牛头五祖一生的主要活动主要在江苏的牛头山、摄山、钟山一带，范围

不广。直到慧忠的弟子遗则，摄取了傅大士及天台宗一心三观的教义，来到
天台山佛窟岩隐居修学，曾在一段时期弘扬了牛头禅学，培养了一批弟子。

佛窟岩，在桐柏山三井峰上。遗则曾在此卓庵居之，后建佛窟寺。唐会
昌（841-846）中废。后为昭庆院。

关于遗则的生平及来天台山的情况，据《宋高僧传》卷 10 载：

释遗则（753-？）俗姓长孙，京兆长安人也。祖冽，鄂州司马；
考利涉，隐居金陵。则弱不杂俗，恬恬终日而无所觉。始从张怀瓘

学草书，独居笔妙。雅耽经史，尤乐佛书，以为得吾心。一朝捐家
业，从牛头山慧忠。忠所谓牛头六祖也。

则既传忠之道，精观先之，以为天地无物也，我无物也。虽无

物，未尝无物也。此则圣人如影，百姓如梦，孰为生死哉！至人以
是能独照，能为尤物主，吾知之矣。遂南游至天台，至佛窟岩，盖

薜荔，荐落叶而尸居；饮山流饭木石而充虚。虎豹以为宾，麋鹿以

为徒，兀然如枯。其后伐木者见之，转相告。有慕其道者，曰：“道
者未有弟子。”相率为筑室图佛安僧，蔚为精舍焉。故元和以来，传

则道者，又自以为佛窟学。佛窟之号，自则始也。

遗则住天台佛窟岩习禅，前后 40 年，自有所领悟。唐元和（806-820）
以来，遗则之道传播开来，时称佛窟学，以致大官名侯赍书问讯，争相檀舍。

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