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5 - 《天台山佛教史》

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物主，不逐四时凋。”
遗则的《无生义》也大谈“妙神”、“妙识”。《无生义》云：

大师（傅大士）言：虽有妙神，神性不生，与如一体。……

如中亦有妙神，性同如，清净则现，不净不复可现。乃至如师主
姓傅，傅性身内觅不得，身外觅不得，中间觅不得，当知傅性是

空，而非是断空之空，以傅姓中含有储男女：故言性空，异于虚

空；佛性是空，诸佛法身不空。
在推崇傅大士的同时，他甚至对牛头禅祖师的某些论点，也有自己独特

的理解。如：他的师父慧忠有“安心偈”云：“人法双净，善恶两忘，直心真

实，菩提道场。”慧忠的“直心”（任心自在，不作方便）体现了“绝观弃守”、
“无心用功”的牛头家风。然而，作为牛头慧忠门人的遗则，则表现出既空

又不空的“空假双诠”的思想。《宋高僧传》卷 10 叙述他的自悟说：“则既传
忠之道，精观久之，以为天地无物也，我无物也，虽无物而未尝无物也。此

则圣人如影，百性如梦，熟为死生哉！至人以是能独照，能为万物方，吾知

之矣！”他从牛头禅对宇宙的看法：“天地无物，我无物”，悟出“虽无物而未
尝无物”的道理，接近天台宗的“中道”思想。所以说，遗则的“佛窟学”

是牛头禅法之蜕变。
遗则圆寂后，葬于佛窟岩。

遗则的主要弟子有智禅师，移居云居。弘宣遗则思想，主张“见性成佛”。

当时，华严院僧继宗请他解释“见性成佛”的道理。《天台山方外志·高僧传》
称：居云居，僧问：“见性成佛，其义云何？”师曰：“清净之性，本来湛然，

无有动摇不属有无净。岁长短取舍体自悠然。如是明见乃名见性。性即佛，

佛即性，故曰见性成佛。此是极究意处。若云我能了，彼不能了，是大病。
作无凡圣解，又属拨无因果。见有清净性可楼止解，亦大病。然清净性中虽

无动摇，具不坏方便应用。及兴慈运悲，如是兴运之处，即全清净之性可谓

见性成佛者矣。”（《五灯会元》卷 2）这种“见性成佛”的思想，也是佛窟学
的主要特色。

三、国清寺丰干、寒山、拾得
丰干、寒山、拾得 3 位高僧，传说是唐开元年间人。明传灯的《天台山

方外志》将 3 人列为“圣僧”，认为是弥陀、文殊、普贤三圣的应化。《五灯

会元》卷一，亦将其作为“西天东土应化圣贤”。今国清寺有“三圣院”，塑
3 位高僧的全身。他们的生平虽不详，但属于禅宗高僧则是无疑的（《五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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