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74 - 一带一路——天台山与中外文化交流史

第五章 现当代中外文化交流·339·

吃淡茶饭，他们到立达学园、劳动大学上课，工资拿得很少，甚至连车费
都自掏腰包，以至于养成了毕修勺在晚年还保持着生活俭朴的习惯，并要
求我们也是如此。

毕修勺还主张对学生高标准、严要求。毕修勺在晚年带了研究生傅先
俊，他原来是学英文的，法文还是跟随毕修勺学的，毕修勺在让傅先俊学
了一两个月法文的基础上，就让他读莫泊桑、福楼拜的原著，要求他每次

提出 30 个问题，并要求第二次的提问不许重复原来的问题。幸得靠傅先
俊先生的努力，在这样严格的要求下，他三天一个台阶，一年内竟超过了
5 年法语本科生的水平，考上了上海唯一赴法攻读“比较文学”博士学位
的资格。
正是由于毕修勺和匡互生等老一辈教育家的努力，当时立达学园和劳

动大学培养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如黄源（著名作家）、梁灵光（广东省原
省长）等。

四、毕生情萦左拉

毕修勺在法国勤工俭学时，生活很清苦，用他老人家的话说，他过的
是“鱼头鱼尾”日子，即一日三餐除了面包就是鱼头鱼尾，就在这时，他
读到了法国著名作家左拉的小说《萌芽》。左拉在小说中描写的法国工人
痛苦生活和他十分相似，毕修勺被这位关心同情工人的作家所深深感动了，

他崇拜左拉的博大胸怀，更赞赏左拉所主张“人人平等”的思想，他在第
一次读了左拉的作品后写道：“当时在巴黎雷诺汽车厂工作时，白天做工，
晚上在巴黎高级社会学院学习。一次我偶然得到一本左拉的名著，我一口
气读完，边读边流泪，完全被这位伟大作家的雄浑气魄所震撼。此后我到

处收集左拉作品，短短几年读完了左拉的全部著作，并暗暗立下了誓言，
一定要把左拉的全部作品翻译成中文。”毕修勺在 1926 年初回国时，带
回来的唯一财富就是约 60 卷的左拉作品。回国后就埋头于翻译左拉的著
作，并在同年冬天将译好的《左拉小说集》交上海出版合作社出版，封面

由丰子恺设计，成为第一部中国出版的左拉作品，接着又翻译左拉阐述自
然主义理论的《实验小说论》，交美的书店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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