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5 - 《朱封鳌天台集<第一册>》

拜灵仪，心载呜咽！”（《答遗旨书》）接着，他又遣使入天台为智者建功德，自誓

“生生世世为大师弟子”（《王遣使入天台建功德愿文》）；又作《吊大众文》，慰
朱 问天台僧众；一周年后，他“追思悲痛，情不能已”，又“遣典签吴景贤往彼（天
封
鳌 台）设斋奉为亡日追福”（《王遣使入天台设周忌书》，以上均见《国清百录》卷
天
台 ３）。 试想，这种种关怀入微的哀思和厚礼，难道说他“貌似崇敬” 而“实存疑
集
·
第 猜”吗？
一
册 至于智者在圆寂前将晋王所赠的香炉和如意奉还，也并非如人们所说“表
明其最终不受隋朝之恩”。 考晋王自开皇十一年十一月受菩萨戒后，师弟情

深，向智者频频供奉，大至幡幢袈裟，小至剃刀团扇，先后不下数百件。 智者之
所以最后奉还香炉和如意，确有用意。 他在《遗晋王书》中曾作说明：“莲华香

炉、犀角如意，是王所施。 今以仰别，愿德香遐远，长保如意也。”也就是祝福晋
王“德香遐远，长保如意”，寄托了这位高僧对弟子的深情厚望。 （把这一做法

说成是对隋王朝的“决绝”，真是冤枉了这位高僧！）晋王也深深理解智者的心
情，所以他“跪受经疏、如意、香炉，虔礼四方，心口相誓”（《王答遗旨文》）。 真

诚祝愿大师“遥开莲华，今居净域”。
那么，智者为什么不去江都而决心在石城圆寂呢？
考晋王请智者再次出山的原因是：请智者面授《维摩经玄义》，然后将记

录本印行；同时，在江都讲经说法，弘扬菩萨道。 晋王几年前曾请智者注《维摩
经玄义》和《维摩经义疏》。 智者将《玄义》的初稿和修改稿呈晋王审读，但因

义理深奥，晋王初读，其中许多地方还是难以理解。 他说：“《玄义》删削，《文
句》入初，其旧因维新，从粗至妙，会须披接，方豁烟云。” （《王遣使入天台参

书》，见《国清百录》卷 ３）因而于开皇十七年十月“遣行参高孝信入山奉迎”。
他在《遣使入天台迎书》中说：“霜气已紧，蚊热火祛，方恐洞沍，预取调适。”表

达了对智者身体的关心。 实际上是希望智者能及早来江都讲经说法，所以使
者在山“只留一宿，遽比萤光”。 若把它说成是晋王对智者“仍不放心”，“名为

敦请，实为胁迫”，“貌似恭敬而实为监督限制”。 这恐怕是不切合实际的。
智者当时虽勉强出山，但对晋王提出的两个请求，都婉言谢绝。 他在《遗

书与晋王》谈到《义疏》时说：“此之《义疏》，口授出本，一遍自治，皆未搜简经
论，僻谬尚多，不堪流布。 既为王造，宁羞其拙？ 嘱弟子抄写，后本仰简。”至于
江都布道一事，他回忆起了开皇初年的教训：“师与学徒四十余，僧三百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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