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3 - 《天台山道教史》

全则智，脾气全则信。若受气不足，则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

信，岂人也哉！”这是作者从实践中得来的修炼内丹工程的程序。他的

“以眼视眼，以耳听耳，以鼻调鼻，以口缄口”功夫，乃是“视而不

见，听而不闻”的发展，也正是作者所提倡的凝神、聚气、忘形、绝

念这一内丹功法的具体内容。他宣扬“心道”，要心与神气合一，以求

归真，与此同时，认为身心修必须与儒家所提倡的道德品性相结合，

练功者不仅专长于养生炼丹，而且兼一位具有高尚品德的仁人君子。

这表明清修派的思想境界是十分高尚的。

《东楼小参文》是白玉蟾在方瀛山居写的一篇内丹养生的文章，

阐发他养生得道的亲身体会。他认为，首先是对心（意念）的调控。

在生活中人的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将人体内部与外部环

境联系在一起，人体的新陈代谢，耗散物质能量，逐渐地导致衰老和

死亡。然而，决定长生的关键是主宰人之形体的心，因此，他提出“心

宁”和虚其心、淡其心，即清心寡欲，安神养气，不追求声、色等物

质欲望。他说：“施肩吾曰：气往则神住，神住则形全。必也忘情而全

其性也。性全则形自全，气亦全，道必全也。道全而神则旺，气则灵，

形可超，性可彻也，反复流通，与道为一。上自天谷，下及阴端，二

景相逢，打成一块，如是久久，浑无间断，变化在我，与道合真。或

者谓心动则神疲，心静则神昏，一动一静则不得，无动无静亦不得，

则毕竟如何？娇如西子离金阁，美似杨妃下玉楼，日日与君花下醉，

更嫌何处不风流。”（白玉蟾《紫清指玄集》）对宁心修气作了一种有趣

的譬喻。

文中引用施肩吾的话，进一步说明澄洁心灵，清净意念，凝神定

气，让气机任其自然地升降，使心肾相交，神形气合一。这样才能达

到性命双修，与道为一的正果。他与弟子在方瀛山正是这样刻苦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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