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4 - 《朱封鳌天台集<第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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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自在；故不为恶所染，修恶不得起。 故佛永无复恶。 以身在故，广
有诸恶法门，化度众生。 终日用之，终日不染，不染故不起。 ……佛
亦不断性恶，机缘所激，慈力所熏，入阿鼻，同一切恶事化众生。 ……
如来性恶不断，还能起恶；虽起于恶，而是解心无染。 通达恶际，即是
实际。 能以五逆相而得解脱，亦不缚有脱，行于非道，通达佛道。
就是说，佛为了度化众生，使之成佛这一崇高目的，而在保留恶的质素，不予舍
弃。 这些恶的质素，是以法门的充分，而被运用。 佛可自在地运用，甚至可由
于实际的需要，而与众生同作恶事。 但佛毕竟是佛，虽作了恶事，却不为恶所
染。 他一方面是“性恶不断”，一方面是“解心无染”，只是为了化度众生而采
用。
为了论证“性具善恶”，智者还根据《大般涅槃经》 而建立“三因佛性” 之
说。 他在《法华玄义》卷 ２ 下说：“《大经》云，十二因缘名为佛性者，无明爱取
既是烦恼，烦恼道即是菩提。 菩提通达，无复烦恼；烦恼既无，即究竟尽；了因
佛性也。 名色老死是苦道，苦即法身。 法身无苦无乐，是名大乐；不生不死是
常，正因佛性故。”他认为众生要具三因佛性，性具善恶也就在其中。 正因佛性
是一切法从本以来所具足的真如实相；了因佛性是照了真如之理的智慧；缘因
佛性是作为助缘的一切善行，能先起智慧。 他说：“法性实相即是正因佛性，般
若观照即是了因佛性，五度功德资助般若，即是缘因佛性。”（《法华玄义》卷 １０
上）他认为，正因佛性，既非染净，也非善恶，而缘、了二因是性具善恶的。 他在
《观音玄义》卷上释疑道：“问：缘、了既有性德善亦有性德恶否？ 答：是。”既然
正因佛性的真如不变，而了因和缘因佛性性具善恶，可以互相转变。 这就极大
地鼓舞了众生转恶向善的主观能动性。 他在《金光明玄义》 卷上还具体地阐
述了这一真理：
云何三佛性？ 佛名为觉，性名不改，不改即是非常非无常，如土
内金藏，天魔外道所不能坏，名正因佛性。 了因佛性者，觉智非常非
第
无常，智与理相应，如善知金藏，此智不可破坏，名了因佛性。 缘因佛
一
辑
性者，一切非常非无常，功德善根资助觉智，开显正性，如耘除草秽，
台
掘出金藏，名缘因佛性。
宗
教
这就是说，到了因佛性，般若觉照之智慧“非常非无常，智与理相应”，认识到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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