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9 - 《朱封鳌天台集<第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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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佛性犹如虚空,非内非外。 若内外者,云何得名一切处有?
请观有之一字,虚空何所不收? 故知经文不许唯内专外,故云非内外
朱 等,及云如空。 既云众生佛性,岂非理性正因。 次迦叶问云:“何名为
封
鳌 犹如虚空?”佛乃以果地无碍而答迦叶,岂非正因因果不二,由佛果
天
台 答。 迦叶乃以权智断果,果上缘了,悉皆是有。
集
·
第 ……佛于此后,舍喻从法,广明涅槃不同虚空。 若涅槃不同,余
一
册 二亦异。 故知以正因结难,一切世间何所不摄,岂隔烦恼及二乘乎?
虚空之言,何所不该,安弃墙壁瓦石等耶?
这是说,佛性是非内非外,内外不二的。 将众生诸佛及依报的外境,与自己心
法的内境,互融互合,来看佛性,则佛性遍于一切处。 就像虚空,无所不收,无
所不摄,怎能视墙壁瓦石为无情物,而将其排除在外呢? 接着,他指出经籍中
关于佛性有多种说法,如《涅槃经·迦叶品》就曾谈到:“古佛性者,所谓十力、
无畏、不共、大悲、三念、三十二相、八十种好。”这些都是佛所具备的。 若按此
解释,非但瓦石无佛性,连众生也无佛性。 但若依理而论,正如《迦叶品》 所
说:“众生佛性,犹如虚空,非内非外。” 既然说“佛性犹如虚空”,当然也包括
“墙壁瓦石”等一切无情之物。
其次,湛然用“万法真如”来阐明无情有性,认为世界一切都是真如佛性
的具体表现。 真如随缘不变,一切无情都是真如佛性的具体表现。 因此,他指
斥无情无性说者为小乘外道。 他说:
若分大小,则随缘不变之说出自大教,木石无心之语生于小宗。
子欲执小道而抗大逵者,其犹螳螂乎! 何殊井蛙乎! 故子应知万法
是真如,由不变故;真如是万法,由随缘故。 子信无情无佛性者,岂非
万法无真如耶! (同上)
他认为,大乘佛法强调随缘不变,即真如为体,万物为相,体与相虽所依毕竟不
离,彼此本来各别,如木与石。 但万物有随缘之用,应外来之缘而现森罗万象。
例如不变之水,依外缘之风,能起千波万波,而不失水性。 森罗万象的事相,但
却具有不变不动的真如性。 因此,他说:“应知万法是真如,由不变故;真如是
万法,由随缘故。”由此可见,执“木石无心”说的是小乘学者的看法。 他们以
井蛙之见,妄想对抗大乘佛法,无异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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