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9 - 《朱封鳌天台集<第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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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首尾一体的粘连式的分析方法,大多是以序入推,条分缕析,显得细
致入微,条理整然。 有时,作者为了不使行文有单一和呆滞之感,还采用逆推
的粘连式,但首尾仍然一体,而行文则显得活泼多样,令人耳目一新。 如湛然
大师的《始终心要》,在分析了“立乎三观,破乎三惑,证乎三智,成乎三德”之
后,指出“然此三谛,性之自尔。 迷此三谛,转成三惑”。 最后说:
惑破藉乎三观,观成证乎三智,智成立乎三德。 从因至果,非渐
修也。 说之次第,理非次第。 大纲如此,纲目可寻矣。
这是运用逆推的粘连句式;文章前面说只有建立三观,才能破三惑,证三智,成
三德。 接着说,惑之所以能破,是依靠建立了三观,三观成才能证乎三智,三智
成才能产生三德,三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这样一反推,既阐明了天台宗三谛
圆融的原理,语言又显得灵活多变,回环往复。 刘勰在《文心雕龙·章句》 中
赞美好的文句:“譬舞容回环,而有缀兆之位;歌声靡曼,而有抗坠之节。”就是
这一类回环往复,耐人寻味的句式。
(三)步步为营的批驳式
步步为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法,是天台宗大师为卫护正法,挫败邪说,
释难扶宗,而采用的批驳论敌的方式之一。 主要表现在宋代初年山家与山外
的论辩当中。 天台十七祖知礼大师(960-1028)在与山外派的论辩中,总结出
了这样的经验。 他说:“夫评论佛法者,必须解义决定,发言诚谛,知胜知负,能
进能退。 倘心无所诣,语自相违,已负而更进者,秘不可与论道。 吾祖之垂诫
也。”(《四明十义书》卷上)
知礼的这一番话是针对当时山外派大师的错误言论有感而发的。 当时,
山外派大师晤恩撰《金光明玄义发挥记》,对于观心问题,依据华严宗大师澄
观《华严经大疏》中说的“由心变于境,非是境能变心……离心无体” 。 因而
①
主张“一念不离真心”,即所谓“真心观”。 并认为法性即是真源,只要谈法性,
第
不必再立观心之说。 晤恩在《发挥记》中说:
八
辑
此《玄》十种三法,盖大师扶顺经文,法性圆谈,始自性德三道,
台
终至果人三德。 一一三法,悉是妙性;一一妙性,悉是真源。 岂此纯 山
文
谈法性之外,更须立观心耶? 苑
与
儒
林
① 《续藏经》卷 100,第 14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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